独上高楼（27）羞辱，还是赎罪①
苏景深动作很熟练，这都是被逼的。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对细节记得清楚，那这就全归功于暗唐着实教导有方。
泪和水混在一起，凉水打在身上激起的寒意让他忍不住咬住嘴唇。苏安渝不知道他会，甚至还贴心的附上了每样东西的使用说明。但苏景深第一时间就把那些丢尽了垃圾桶，他不想看见上面的字，那是对他赤裸裸的侮辱。
苏安渝留的时间够多，他怕那是第一次，操作不熟练。苏景深估算着时间还够，一切都搞完了之后，把头埋进新换好的一浴缸的凉水里，想让那凉意退去脸上不知因为什么泛起的红。
埋进水里之后的窒息感混杂着无尽的冷，让他有些希望自己就这么死掉了。他想让刺骨的水，冻住他遗留着为数不多自尊的灵魂。
苏安渝，太过于可怕了，他之前从未觉得。
苏景深不敢卡着点出来，距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，浴室的门开了，苏安渝扭头看见的，是与进去时有些不太一样的面无表情的木偶，很乖，却乖到诡异。
“小苏总。”
从发梢滑落的水珠滴在锁骨上慢慢消失殆尽，苏景深赤着脚踩在地板上，留下了一个个水脚印，他没穿衣服，也没披浴袍，就这么走出来的，让苏安渝有些慌。
“你，你怎么......”
“你倒是自觉。”
苏安渝关上刚刚审视的柜子，他已经挑好了东西，放在一旁的拐角处，那个角度苏景深刚好看不到。双膝落地，低着头看向斜前方的苏景深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，上方的苏安渝，让他觉得有些居高临下的压迫。
“第一次？”
苏安渝明知答案，却还是想问，从进门开始苏景深的每一步，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，特别是现在，身无一物的苏景深，在他面前跪的坦然，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。更让他意外的是，苏景深对这个问题，沉默了。
苏景深要怎么回答，他不想去骗苏安渝，但在暗唐的那一段已经被他尘封在心底逼迫自己忘掉的东西，他真的无颜开口承认。
苏安渝很快平复，冷静下来的他不再继续追问，只是拿出来刚刚从柜子里挑出的一条深色的丝带，蹲下来伸手环住苏景深的头，把东西蒙在他的眼睛上。
当黑暗来临，苏景深闭眼，一滴泪随之被挤出，粘在丝带上，消失了。
没等他反应过来，苏景深被强大的臂力拉过，粗鲁的丢到了床上，本性让他挣扎，却被苏安渝死死按住。皮肤接触到苏安渝衣服的布料，即使是上好的料子也让此刻敏敢的身子觉得摩擦。
“别动，听话。”
耳边苏安渝的声音像是给苏景深的挣扎按下了暂停键，强迫自己卸了身上的力气，死命的堵住声线里的呜咽，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构建，是可以接受一切的，一起对他罪过的审判和惩罚。
苏安渝依旧可以看见苏景深身后被重新洗到发白的伤口，本就没有时间愈合，经过凉水的洗刷，白色的皮肉下泛着可怕的血痕，那是他昨天亲手打出来的。
景深，哥对不起你。
苏安渝不再说话，趁着苏景深的乖巧，把人翻了个面，什么都看不见的人只能趴在床上任人摆布。
苏安渝没有再说别的话，他选择这么做，就没有必要再用语言羞辱，这对他就实在太过分了些，他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苏景深原本是自己松了劲，但他慢慢的感受到一种空虚的无力感，甚至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，接着，自己的感官像是被放大，苏安渝接触他的手，让他觉得莫名的疼。
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吗。
苏景深任凭苏安渝动作，却在一个让他觉得极其羞耳止的动作之后，苏景深拼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抓住了苏安渝的手腕。
苏安渝觉得手上一凉，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指，一紧一缩，像是，在求他放过。
苏安渝看了眼腕表，心一横，拿掉了苏景深的手，直接反扣在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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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淮手，轻轻碰触到那张依旧通红的脸颊。他觉得苏景深的话像是针一样扎在他心上，生疼。
“疼吗？”
“……不疼。”
梦里，怎么可能会疼。但是他有些困了，眼皮越发沉重，苏淮的身影也有些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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